作者：李月亮 猛犸姑娘

来源：李月亮（ID：bymooneye）

这两天高考陆续放榜，学霸、状元，又成了焦点。

看着新状元们陌生的脸，我不禁想起了一个熟悉的老状元——

那个用八卦丰富了我们枯燥人生的、几乎家喻户晓的“傻白甜”、当当网创始人李国庆。

39年前，他以北京高考文科状元的傲人成绩，进了北大社会学系，当过学生代表大会会长、校学生会副主席。

那时他立志要成为影响中国100人。

而转眼39年过去。

不久前，58岁的李国庆参加一档节目，讲了一个故事：

有次，他和一群朋友聊天。

大家说起俞敏洪，都充满同情，一致觉得老俞太难了。

李国庆就说，（相比起来）我还挺好。

结果所有人都沉默了，全场鸦雀无声。

终于，一个跟了李国庆20年的副总裁说了实话：你最惨！

李国庆忽然被触动了。

回去半宿没睡着觉，反复琢磨：我最失败吗？

这个问题，好像还真不好评判。

李国庆的这些年，很难用“成败”来判定。

他是著名的当当网创始人。

但又被老婆赶出了当当。

他无数次因为狗血事件挂上热搜。

渐渐从“天选之子”变成了人们喜闻乐见的“傻白甜”。

他的人生，精彩又狗血。

01

学霸，状元，怪才

李国庆是北京人，出生在1964年的国庆节。

和很多大佬不一样，他小时候的家庭条件还算不错。

作为6个孩子里最小的一个，他说：

“我是被呵护大的，被表扬大的。”

从小被保护得特别好的孩子，往往处世就比较天真。

这天真，后来也极大地影响了他的人生。

李国庆很聪明，一直是学霸。

常常是老师还没教的，他就自学完了，还去给别的同学讲。

而且他日常表现也特别好，他自己说：

“考试从来不作弊，不随地吐痰，过马路都走人行横道，我就想当楷模。”

他从小就觉得自己以后肯定要干大事。

当时他家的很多邻居，都去下乡插队了。

那些人每年只回来一次，走的时候都很不舍，和家人抱头痛哭。

七八岁的李国庆就跟妈妈说：

“我以后要当市长，让他们全都回来。”

很多穷苦出身的企业家，小时候的愿望都是“吃饱饭”“吃上肉”。

李国庆完全不一样。

他要成为“影响中国100人”。

他是真的相信，自己可以改变别人的命运。

用现在的话说，这叫“抱负水平高”。

李国庆有个爱好，特别有利于这种抱负。

就是疯狂地读书。

他每周的零花钱，本来可以吃3根冰棍。

但他不吃，把钱都拿去租书看了。

70年代，北京前门的新华书店，卖书，也租书。

畅销书每天3分钱，不畅销的1分钱。

为了省点钱，李国庆看得超快。

他说他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老师以为他吹牛，看书贪多求快，根本是浪费钱。

后来才发现，他还真能把读过的书，给完整地讲出来。

所以，后来他一直干图书这行，不得不说是出于极度的热爱。

1983年，19岁的李国庆以傲人的成绩上了北大社会学系。

之所以选这个专业，是因为他一直就想改变社会。

“社会学，就是改造社会嘛。”

在卧虎藏龙的北大，李国庆一进校就小有名气。

“新生报到那天，大部分北京的考生都知道有个李国庆。

他是那种跟谁都不见外的人，跟谁都能搭上讪。”

大二，他写了一本28万字的《中国社会改造之我见》。

教授给了极高的评价。

那时，很多人都觉得他一定会有出息。

北大领导说，你这水平，大学毕业就能当个县委书记。

大三，李国庆成了校学生会副主席。

他组织能力很强，思想也前卫，干了很多大事。

比如，那时大家对中文课很有意见，觉得和高中讲的没两样。

李国庆就去找系主任开会，然后组织同学们一起罢课。

三次没人上课，这门课就被取消了。

还有一次，学校宿舍楼的电话坏了。

坏了好几天，也没人来修。

李国庆很生气，直接去找总务处。

结果总务长说：

“不修，省得你们用电话谈恋爱。”

李国庆一听，气得拍桌子：

“你这个老昏庸，你的责任是让它畅通无阻，你管是不是谈恋爱？”

——拔剑扬眉，豪情快慰。

风雨彩虹，铿锵李国庆。

而学校并不讨厌这个先锋人物。

当时校长丁石孙的话说：

“李国庆是能闹，但都是正统地闹。”

大四，他甚至凭一己之力，请来了被歌舞团开除的崔健，在学校里大唱《一

无所有》，引发了一波狂潮。

俞敏洪说，就是因为那次北大学生的狂热，崔健才一炮而红。

总之，在大学毕业之前，李国庆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最后，他带着“北大优秀毕业生”的光环，毕了业。

但那时，他正极度苦闷。

那一年他大手笔创业，非常失败，欠了一百多万。

1987年的一百多万啊。

02

还债，恋爱，上市

1987年，快毕业的李国庆被分配到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工作。

这是个非常香的铁饭碗。

但他还是想自己折腾点事。

他张罗着出版了一套丛书，叫《你我他》。（他是多么爱图书）

那套书有点类似于现在的心灵鸡汤，在当时的中国很新鲜。

开始时一切顺利。

武汉一个大书商，跟他签了80万的大合同。

他的领导读了也大加夸赞：

“这个选题很好，中国多一本这样的好书，就会少一座监狱。”

李国庆很得意，他掰着指头算，这一笔能挣多少钱。

当时一辆奔驰是32万。

按他估计，这套书至少能卖20万套，一下子就挣出两辆奔驰钱。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书印好之后，卖得奇差。

第一本《乘九路汽车去天堂》，只卖了4本。

书砸在了手里，李国庆一下就倒欠印刷厂、出版社100多万。

那时的一百万，放现在大概得相当于几千万了。

对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灾难。

搞不好一辈子都还不上了。

李国庆天性再乐观，也扛不住这一猛锤。

为了还债，这个23岁的天之骄子灰头土脸地住进了地下室，连同学聚会都不敢参加。

他拿着书，跑遍全国的书店向店长推销，请求别人把这套书放在显眼的位置，好多卖两本。

有一次跑完上海，他买了回程的火车票，就身无分文了。

在车上饿得实在受不了，他厚着脸皮找列车员商量，能不能拿书换一份盒饭。

列车员好心，免费送了他两份。

还有一次去太原，李国庆偶遇了以前的老领导。

老领导看着之前心高气傲的李国庆，特别纳闷：

“你怎么这么辛苦啊？”

李国庆哭了：

“我得挣钱还债。”

最后，他用了一年的时间，卖光了库存，还上了巨债。

然后，他继续折腾卖书。

只是折腾了好几年，不见起色。

那时李国庆的北大同学，一个个地当了官，或是成了高管，同学聚会开的都是宝马、奔驰。

而从前梦想鼎沸的李国庆却一事无成，只有一辆二手自行车。

穷则思变。

1995年，31岁的李国庆去了美国。

在那里，他遇到了这辈子的欢喜冤家，30岁的俞渝。

那时的俞渝已经拿到了纽约大学的MBA学位，正在华尔街大展拳脚。

两个年轻人，互相欣赏，互相吸引，真心相爱了。

嗯，虽然庆俞年后来的剧情有点狗血，但开场时的他们，一定是真心相爱的。

李国庆是诚心诚意的小迷弟：

“她当时给我讲如何吸引企业投资，讲了5点，我用纸记了下来，现在我还留着。”

俞渝是爱意满满的小女人：

“国庆，你是我命里要辅佐的那个人，如果你是孙中山，我就是宋庆龄。”

两个人闪恋、闪婚、闪孕。

有一张照片，李国庆很喜欢拿出来展示。

当时他在复习MBA课程，为了不让儿子晚上吵俞渝，他就抱着娃在外面学习。

他当时肯定想不到，二十多年后，这个娃会和他妈一起，去法院告他。

1997年，李国庆把俞渝带回了国。

用他当时的话说：

“一个从美国华尔街回来的女精英，回国嫁给了一只土鳖。”

那时，中国正在掀起第一波互联网浪潮。

李国庆和俞渝一拍即合，决定做一个平台，在网上卖书。

当时，俞渝问需要多少钱能做起来？

李国庆说大概300万美元。

没想到，俞渝转头就从华尔街融来了620万美元。

要知道那一年，搜狐的张朝阳，千辛万苦才融到22万美元。

马云刚在杭州创办阿里巴巴，还发不出工资。

怪不得后来的刘强东说，羡慕李国庆有这样一个老婆。（现在可能轮到李国庆羡慕刘强东了）

不管咋说，在李国庆和俞渝的共同努力下，当当网诞生了。

据说当时的投资人并不完全信任李国庆，希望俞渝出任总裁。

但俞渝不想对丈夫居高临下。

最终，他们决定做“联合总裁”，平起平坐。

李国庆主内，俞渝主外。

这个“有野心更有爱情”的决定，当时看起来十分美好。

但后来证明……其实是打造了一个瓜田，为网友贡献了一地大瓜。

凭着互联网的风口，当当一路高歌猛进。

2000年，营业额就突破了300万。

2001年底，互联网泡沫破灭的时候，很多公司被腰斩，而当当却增收200%。

又十年后，它已经是中国最大的网上书店，年销100亿元，市值23亿美元。

在俞渝的提议下，当当网在美国上市。

站在纽约股票交易所门前，李国庆和俞渝，笑容满面。

婚姻美满，事业大成，那仿佛是他们俩这辈子最美好的日子。

但事实上，两人之间已经危机四伏。

关于当当网怎么发展，夫妻俩的观点常常完全相反。

也常常是李国庆大耍孩子脾气，俞渝不肯妥协，但冷静周旋。

夫妻创业本来就很容易产生矛盾。

如果再平起平坐，就更是无解难题。

你想，两个人要是一主一副，意见不统一时，还可以由主导方强行做决定，虽然伤感情，起码不误事。

但要是两个人平起平坐，意见不同就只能吵，然后势均力敌谁也吵不赢，事情就耽搁着没法做。

03

骂战，大嘴，分裂

李国庆第一次出圈，就是在当当网上市之后。

那时他对运作当当上市的美国“大摩”公司很不满。

上市完成后，他实在憋不住，发了条微博。

痛骂大摩给他压价，让当当的上市亏了9亿：

为做俺们生意，你们Y给出估值10-60亿，一到香港写招股书，总看韩朝开火，只写7,8亿，别TMD演戏。我大发了脾气。

老婆享受辉煌路演，忘了你们为啥窃窃私喜。

王八蛋们明知次日开盘就会20亿，还定价16，也就11亿。

次日开盘，CFO被股价吓的尿急，我说忍了这口气，过了静默期我再C你妈了B。

这段毫不隐诲的粗口，惹怒了两位自称是大摩工作人员的女性。

她们迅速回击，大骂李国庆人品和口碑差，是“破锣脑子”的蠢货。

这场骂战史称“大摩女”事件。

双方你来我往，都用了很多脏字，看得网友们目瞪口呆。

有意思的是，这两位工作人员，在对骂中始终没有殃及俞渝。

她们直斥李国庆，是个靠老婆的软饭男：

“如果没有俞渝，李国庆就是个放在北京大街上都没人捡的垃圾！”

李国庆被戳到肺管子，十分愤怒。

“我这么出类拔萃的人，做了10年才办了一个当当网。像我这种水平、才干，应该办十个当当网！”

从这句话看，李先生好像确实对自己的能力有一点误会。

他的智商的确是出类拔萃，但聪明和能干，其实完全是两件事。

商场可不是纯粹的高考题。

它掺杂着人情，算计，大局观，把控力，信任感……多少曲里拐弯的事情盘根错节纠缠在一起，真不是李国庆这种单纯到幼稚的人能把握好的。

再聪明也不行。

俞渝眼看着篓子越捅越丢人，赶紧出来收拾烂摊子。

她先让当当网发了声明，说李国庆的微博纯属个人虚构，和公司无关。

然后顾及丈夫颜面，还为他找补：

“从创业者的角度看，卖股份时难免会有些说不清的情感因素。”

同时，她还不忘向大摩那边致敬：

“投行的工作人员非常辛苦，甚至比做企业的还要辛苦，他们非常敬业、吃苦耐劳，令人敬佩。”

这样的滴水不漏、体面周全，是李国庆做不到的。

经纬中国创始人张颖，就跟李国庆说：

“你对资本一窍不通，你就是命好，有俞渝！”

而李国庆也第一次为他的口无遮拦买了单。

一个月的时间，当当网的市值蒸发了20亿。

俞渝后来评价李国庆：“他就是一个性情中人。”

然后又解释，就是“比较二”的意思。

作为一个商届大佬，李国庆有时候的确天真得可以。

?当当上市的时候，他曾突发奇想，要敲两下钟。

他觉得公司叫“当当”，不就是两声吗？

虽然工作人员已经告诉他了，敲一下是上市，两下是退市……

我后来再看李国庆的照片，就感觉是一群大人一本正经地干大事，中间混进来一个熊孩子，还坐上了C位……

2004年，当当开年度总结会。

俞渝问李国庆，今年的业绩怎么没有完成？

在1分钟的沉默之后，他当场冲动辞职。

第二天，他没去公司。

第三天，又像没事人一样回来了……

一个百亿规模公司的老板，像个冲动任性的小孩，这显然容易出大乱子。

俞渝后来说：

“假如我有选择，我绝不会和老公一起创业……”

李国庆的微博个人简介是：

“我口无遮拦，多有得罪，请海涵。”

这话不是自谦，因为他真是什么话都敢唠。

2018年，俞敏洪讲了一番“女性堕落论”，表示“女人堕落导致了社会堕落”。

被网友们一番臭骂后，他胆战心惊跑去全国妇联隆重道歉。

而李国庆却站出来力挺：

老俞不用道歉，谢谢他敢于讲出观点，为企业家树立榜样！

此言一出，全网哗然。

网友们难以接受，一个卖书的企业家，三观竟然如此不正。

又追着李国庆一顿痛骂。

但那时大家不知道，对李国庆来说，这样的表达已经非常克制了。

没多久，刘强东美国“性侵案”事发。

李国庆发表了更惊世骇俗的看法：

“非性侵，对公司和老婆伤害低。

“非嫖娼，对社会风气影响低。”

还分享了自己的婚前“小经验”。

毫无悬念，这番话又遭到剧烈炮轰。

网友们气到要集体抵制当当了。

而这一次，当当迅速发出声明，强烈谴责李国庆，还和他划清界限，甚至勒令他换掉微博头像。

人们又被惊到了，这是公司把老板开了？

而这背后的终极闹剧，也自此拉开了大幕……

04

离婚，逼宫，互撕

其实当当在上市之后，几乎一路都在走下坡路。

这种没落，和李国庆与俞渝的不合，关系很大。

在《杨澜访谈录》里，李国庆坦言，他和俞渝在工作时经常会吵架。

吵到摔盘子、掀桌子。

为了缓和夫妻关系，他们还做了8年的心理咨询。

儿子13岁时，他们曾试探问过：爸妈该不该离婚？

儿子一针见血：

“你们俩的矛盾不在生活，而在工作。

你们要不要先试试，别在一起工作？”

他们的意见有多不一致呢？

有离职的员工这么说：

“为了做成一件事，他们会花足够多的时间说服对方。

如果两人意见统一不了，那就再推迟三个月做决定。”

一个公司的发展，多少亿的商业决策，哪容得下三个月又三个月的推迟？

而且，因为李国庆的固执坚持，当当确实错过了很多好机会。

2016年，在拒绝了腾讯的投资之后，当当落寞退市。

市值只有5.3亿美元，不到上市时的四分之一。

那一年，正好是李国庆、俞渝结婚的第20年。

俞渝曾经说，嫁给李国庆是为了做“柔软的幸福女人”。

但最后她大概明白了，那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老天并非如此安排，所以不得不转型做起了“恶狠的强硬女人”。

为了当当的正常发展，俞渝开始想辙让李国庆出局。

在她的运作下，李国庆的股份越来越少。

到了2018年，俞渝成为当当第一大股东。

李国庆后来说，其实在当当发声明和他割席之前，他自己都不知道丢了这么多股份。

他只知道自己签了一些文件，但也不知道签的是啥。

反正老婆叫签，他就签了。

——显然，真正在掌管公司、干实事的，是俞渝。

以俞渝的头脑和手腕，要是玩阴的，估计38个李国庆也不是对手。

她苦撑了这么多年，应该也是不想伤到李国庆。

毕竟当当是这个男人一生最重要的事业，视若珍宝，也倾注了无数心血（虽然有时是帮倒忙，还不如不倾注）。

而且李国庆这人本质不坏，就是二，大嘴巴，暴脾气。

这种人往往可气不可恨，你不会发自内心地恨他，也就不会忍心去重伤他。

俞渝后来万不得已，痛下决心赶走这位爷，其实也赶得也挺温柔。

她像哄小孩一样，说给李国庆保留办公室、司机、秘书、工资，只是请他不要再干涉公司主要业务了。

但人家李国庆也是心高气傲的，才不稀罕这份施舍。

2019年2月，他发了公开信。

他说自己离开当当，创办早晚读书。

“往事浓淡，色如清，已轻。经年悲喜，净如镜，已静。”

话是说得很冷静，但心里其实并不平静。

后来参加一个节目，他讲了个故事。

说2018年1月14日晚上，他们一家三口在家里看电视。

播的是《雍正王朝》，八王爷阴谋逼宫那一段。

然后第二天下午6点，他就收到了“逼宫信”，要他别管公司业务了。

他说，俞渝一脚把他踢出了当当，他不能原谅她。

主持人问：那是你心里的一根刺吗？

李国庆忽然拿起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吓得女主持人花容失色。

这场“摔杯大戏”当时很火。

火到李国庆后来又专门发了个朋友圈，回应此事。

他说自己已经和俞渝分居21个月，当时是净身出户。

而这条朋友圈，彻底激怒了俞渝，也正式宣告“庆俞年”精彩上映。

俞渝在那条朋友圈底下，发出了核弹般的回击。

这条以“李国庆，我要抓破你的脸！”为开篇的长回复，信息量巨大，当时引爆了全网。

现在再看，仍是极难超越的大瓜典范。

李国庆说他净身出户，俞渝直指他拿走了1.3亿现金。

并痛诉李国庆出轨、同性恋、驴脑子、感染梅毒、惹是生非、不管孩子、哥哥吸毒嫖娼、爸爸和保姆乱搞……

一番猛攻，尺度太大了，把网友们惊得瓜都掉了一地。

这这这……你们企业家的生活都这么精彩吗？

李国庆当然也不示弱，很快回应俞渝的指控。

说俞渝是变态，精神病患者，狗急跳墙。

这对曾经风光体面的著名企业家夫妻，彻底开始走上了泼妇骂街的道路。

而更荒唐的还在后面。

2020年4月26日，李国庆带着4个黑衣大汉，闯入当当，抢走了47枚公章。

然后在办公室张贴了《告当当网全体员工书》，控诉俞渝的“不当行为”。

当当的员工也傻了。

他们立刻报了警，并声明印章作废。

显然，员工都是站在俞渝这边的。

而两天后，李国庆又发了个有点好笑的通知。

说当当正处在特殊交接期，公章由他控制。

每天下午2点，他会安排人去给需要的文件盖章。

他还在微博晒出了抢来的公章。

给无知的网友们开了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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